毕节人写的毕节也迷人 ——读散文集《写意乌蒙》
刘国琪
毕节,我生于斯,长于斯,说是“老毕节”,也并无夸张之意。我对毕节的生活应该算是熟悉的。但如果让我写毕节,我很怕写不好这里的山山水水、一草一木、人文故事、发展进步。正因为怕写不好毕节故事,所以也很乐意多读一读作家笔下的毕节。
当我读到由毕节市作家协会主编、中国华侨出版社出版的《写意乌蒙》这本毕节2021卷散文集时,有一种如获至宝的感觉。《写意乌蒙》囊括了一部分毕节作家所写的毕节,选编为“乌蒙飞歌”“守望故园”“人生世事”“山水之旅”四辑,这些创作,以生活的、当下的、熟悉的和“接地气”的创作视角和手法,介入现实生活,描摹生活世相,抒写人生况味,在写毕节的作品中具有一定的代表性。
“一个故事胜过一打道理。”好声音在基层,好故事在路上。《写意乌蒙》里有以“一个村、一个地方”着墨的,描写生动人物故事、浓郁生活气息,反映时代变迁和发展热望。黎道忠的《乡愁馆里说乡愁》,写在黔西素朴镇古胜村乡愁馆里,睹物想事、睹物思人,极具代入感,看到古胜村“过去与现在”,以及黔西明亮的未来。王杰的《母亲的申家街》,讲述金沙西洛小镇申家街村“仿佛高原腹地一块熠熠夺目的宝石”,给人以心灵深处的温暖,即便作者已不住在申家街,但对申家街的情怀和感念始终不变。杨春考的《城南城北》,则表达对七星关城南和城北的想象、体验和感受,品评包容这一城市的文化品格,很是值得回味与珍藏。
历史文化是文艺创作重要源泉,优秀的作家通过深入挖掘历史文化精髓,创新表达赋予蕴藉其中的人、事、物以新的生命。《写意乌蒙》里有一定比重的篇幅是挖掘历史文化的,既展现对土地热爱,又凸显人文情怀,引起情感和价值共鸣。张晓佳的《织金古桥》,寥寥数笔,描绘出悠悠古桥见证勤劳与智慧,穿梭其下的流水所编织的浪漫生活,令人心向往之。许再晶写就的《塔与井》,绘就一幅迷人的生活图景,生动地告诉读者,塔与井闪烁着文化的光泽,荡漾着历史的涟漪,沉淀着智慧的结晶,浸透着古朴的民风,折射出大方历史文化的某些特质。再看看张菊的《在古镇,邂逅一场前世的梦》,她从织金平远古镇的文庙与城隍庙、城门、亭等入手,诠释“烟雨古镇是阅不尽曲水流觞,诉不完人文情怀,是织金人的梦里故乡”。
艺术来源于生活,又高于生活。以高于生活的标准来提炼生活,是艺术创作的更高一个层次。读《写意乌蒙》,我印象深刻的还有刘靖林、叶光良等先生立足于生活、感悟于生活的真情书写。写日常生活趣事,刘靖林的《福脚》可谓滋味绵长,激励热爱生活的人们:“这世间有千条路、万条路,都是靠脚走出来的。无论到哪里,要达到目的,都必须脚踏实地走路”。叶光良的《光头十年,把盏人生》,从“我的‘光头’并非‘秃’如其来,只是因为头发花白而自行剃成了‘光头’”的另类起笔,幽默的笔触和话语,一下子便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,增强亲切感,感悟生活的真谛。再仔细翻读其他一些作家的作品,很容易感受到毕节人发自内心热爱生活,也不难发现毕节的无穷魅力和迷人之处。
毕节人写的毕节,存留于纸上,也弥漫在我的心间。